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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刺眼的光亮和震耳的声响在加强到某一程度后不再变化,而密密麻麻的纹路在占领地面后继续向着墙壁和天花板进发。与此同时,地面上开始长出和台子材质相同的“树干”。难以计数的棕黑色“树干”在抵达天花板后,继续向四周散开紫红色的“枝丫”,将彼此连接起来,等到最后,除了我附近半米左右的地方还有空地,房间内的其它空间都被纵横交错,层层嵌套的“密林”占满了。仔细观察的话,很容易发现“密林”的密度是自内到外逐渐增加的。我周边“树枝”间的缝隙勉强还能过人,门前那里的塞进个手臂应该都不行了。实际上还不止如此,如果从更上方的视角来看,整个房间里的纹路,“树干”,“枝丫”都是按一定规律排列的,那些研究古老祭祀仪式的人或许能看出不少东西。不过知不知道这些于我而言都毫无意义,双手依旧牢牢地黏在匕首上,鲜血还在一点点流出,将本来一片漆黑的液体染成深红。更糟的是,双手不仅拔不出来,想往里伸,把匕首“还”回去也做不到了,在匕首的下方,不知道何时也出现了一重水墙。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让我的心情愈发紧张,这才来这第三天,第二次正式上班,来的还是1107说并不危险的x房间,竟然出了这么多幺蛾子。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尽早摆烂,离开这个房间,并且担忧接下来的倒霉日子到底能有多不好过。虽然纹路完成拓展后局面的确不再变化,但不用猜,那显然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么复杂的立体阵法,不搞出一点大动静是不可能的。“滋滋滋”我忐忑不安等待着它放大招,但在这之前,倒是耳边先有了动静。他们试图恢复联系,但能做到的也只是让耳机传来嘈杂的噪声。而且就算恢复通信,就这种局面而言,我也什么都做不了。“轰~”剧烈的声响突然从身后传来,紧随而来的强大冲击波穿过“密林”把我直接拍在台子上,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勉强还能保持清醒。“g————”高频的声音穿透房间里的轰鸣,直击灵魂而来,我头痛难耐,很快便四肢无力,瘫软在台子边。刚才的尝试性通话,仅仅只是他们强行突破的预告。那种声波的效果的确不错,周围的“密林”开始肉眼可见的萎缩,棕黑色的纹路也慢慢变成暗黄色,鱼缸里的温度和光亮都稍稍减弱。那种声波没过一会也就停止了,我慢慢起身,把嘴里的鲜血咽了下去,回头望向已经被爆破开的房门。两个穿着宇航服一般厚实装备,手拿淡金色手斧的士兵,正“披荆斩棘”地向我走来。门外还有三个穿着同样衣装的士兵,两个在端枪警戒,一个在调试刚刚发出声响的仪器。看着他们神兵天降,我差点激动得流下泪来。本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还好这里的警卫力量还算靠谱,就在我这样劫后余生般感慨时,事情又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在靠近了一些后,他们没有继续清理道路,而是把手斧放下,从背上拿下狙击枪一样的枪械,枪管很粗,如果真要装填子弹的话,应该要超过15毫米的那种。由于双手被束缚,我没法下意识举起双手,他们也不会在意我的动作,直截了当地开枪,两股热流前后从我的胸膛穿过。那两股无形的东西除了惊吓,倒是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因为它本来的目标就不是我。前面的鱼缸被热流击中后,内部液体的温度迅速开始下降,与之相对的,匕首散发的光芒在一瞬间达到了刺眼的程度。还没等我搞清状况,其中的一个人对我大声吼道:“pullout!”翻译器是罢工了,但这种简单的短语我还是能懂得,而且水中的匕首的确有所松动。我咬着牙,顶着胸口的疼痛,再次用力把手往上提。起初那堵“墙”依旧坚实,但很快就随着温度的继续下降有所松动,然后在达到某一个临界点时,轰然倒塌。我的手连同匕首带着淅沥沥的水,终于从鱼缸中离开。我的身子因为惯性不可避免地往后倒去,而以匕首为中心的强大冲击波也恰好开始摧枯拉朽地往四周震荡开来。我先是重重地拍在地上,然后被冲击波带着冲向了墙壁,期间还撞断了许多已经松软下来的“树干”。整个过程的动静应该非常大,但撞到地面的第一时间,我的五感就失效了,大脑只剩一片空白。紧接着撞到墙壁之后,毫无意外地陷入了昏迷。“hxorrogtieixkgzk”“kxkronzukyxikuky”“”“”,!本以为醒来的时候会再次躺在那个来时的病房,但很遗憾,是一种低沉的吟诵将身负重伤的我吵醒,这个事件,还没结束。那声音与我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没有联系,有些语句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它可能就不是一种语言,只是一种特殊的吟唱,或者祭祀的咒语,怎样推测都行,但可以肯定,那总归是一些带有神秘属性的存在,不然也不能仅凭发音就让我能多苟延残喘一会儿。胸口的疼痛并不强烈,因为全身大多处于麻木状态,意识都不清晰,何况痛感呢。我将口腔里的血液吐出,扶着墙,慢慢靠起身子,以微弱的呼吸,见证这次事故的下半场。匕首此时像夜店的灯球,向周遭无规律地散发七彩的光,与回荡着的,类似经文的吟诵放在一起,显得十分突兀。下方的鱼缸,里面刚刚有所冷却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沸腾一般,不停地向上喷一些气泡,像是对匕首表示愤怒。周边的纹路,“密林”消散了大半,剩下的基本都是暗黄色,了无生机的模样。四周厚实的墙壁在剧烈的冲击下也受了很大的损伤,各种凹陷,裂纹,似乎都可以刷上一个“拆”字。天花板的损伤更甚,大片的板面掉落,其后的灯管一半稀稀拉拉地挂在裸露的电线上,一半成了地上的碎片,星星点点,闪烁着七彩的光。之前开枪的两位,一左一右躺在门的两边,屋外的三位,也横七竖八地倒在过道的墙边。看着不省人事的五人,我不免有些感慨,比起穿着厚实防护的他们,仅仅一席单衣的我居然还能喘气,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但很快,现实会告诉我,它不:()我当d级人员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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