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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脆弱平衡（第1页）

严格特训出的精锐士兵与人格置换来的精锐士兵，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需要由权力、财富、声望、知识、忠诚等因素共同铸造，后者仅需一个健康的身躯与一点虔诚的信仰。可以说完美骑士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帝国的人才垄断机制。他们甚至连多年训练都不需要经历，一经降临便是组织度拉满的职业士官。特殊的人格置换方式，正在使生命教会蜕变为一个近乎自给自足的强大势力。在伊恩牧师眼中，生命教会是一个脱离国家后，依然能保持经济、军事、工业、文化正常运转的奇葩怪胎。毕竟精锐骑士生命教会都能召唤，再召唤出一批技术工人、文化学者应该也并非难事。因此，不大的临时生命教堂，俨然成为了一个国中国，生命教义的传播，宛若在筛选自己的国民。面对一个背后有神灵和未知数量信仰国度支持的生命教会，伊恩牧师第一次认识到了平衡的脆弱性。他放下手中忙碌的工作，返回了伯尼港的烈阳教堂，并在本地主教的帮助下回归了烈阳教会的灵界驻地‘金山圣城’。臭嘴的老虎山君依然在发明骂人词汇，巡逻的光明骑士依然沉默寡言。这熟悉的一幕让伊恩忧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抬脚走向山顶的城堡，准备向大主教汇报自己的发现。“伊恩你来了，资金的事情不要再催了，生命教会的黄金饰品还未送达帝都，我们就批复了尾款资金。现在资金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十天左右就会送达。”“大主教，不是资金的问题，有我们做工程担保，即便资金紧缺也不会延误教堂建造。我这次来是因为生命教会近期的大动作，他们的行为超出了我的心理预期。”“哦，他们准备扩张了吗，这也太快了。”大主教知道生命教会一定会扩张，其中的差别无非是武力扩张或和平扩张。但他没想到生命教会扩张的欲望会如此强烈，他们的教会学院还未建起，哪里来的职业教士与武装骑士。“伊恩，他们的教义注定他们会建立地上神国，生命之主的许诺必然会普照生命信徒。撤回我们的教士与骑士任由他们扩张吧，贵族和帮派势力会让他们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不是的大主教，生命教会的生命置换仿佛没有极限，他们近期启动了灵魂置换，借助信徒的身躯召唤出了一队精锐骑士。大主教，生命教会的权力组成正在快速界外化，他们内部的界外界内平衡正在被打破。”伊恩牧师的回答，引起了烈阳大主教的高度重视。他们能容忍生命教会扩张的原因是，信仰归界外、生命归界内。即便生命教会真的建立地上神国，教会的管理层与信徒一样是本地居民，唯一变化的不过是新王冠取代旧王冠罢了。但灵魂置换的出现，打破了他们认可的平衡，他们无法接受界外生命扩张建国的行为。“生命教会的主教怎么说？”“维德主教许诺建立人类的国度、信徒的国度，唯有王冠变化，不会发生种族更替。”“他说的很好，但谁为他的话提供担保。我们不能武断的将一个势力推到对立面，但也不能妥协的任由失衡势力生长。”烈阳大主教的立场一直很明确，维护本土成分的教会才是正统教会，界外生命统治、甚至大范围降临的教会就是邪教组织。“伊恩牧师，你见证了生命教会的发展，你比我更了解生命教会的实际情况。现在需要向帝国提交清除令吗，开战是否会引起更大的灾难？”“大主教，生命教会的情况我无法把握，但维德主教说把时间放的长远一点，我们的胜算并不大。我认为，冒然开战很可能激发生命教会的战争属性。他们恐怕会不顾一切的转化精锐士兵，通过以战养战的方式席卷整个帝国。”“真是麻烦啊，生命之主的立场我们无法了解，相互之间的信任一旦出现变故就很难维系。继续观察吧伊恩，他们的实力扩张只要不中断，很快就会与本地贵族发生冲突。我们需要了解他们制裁反对者的手段，也需要了解他们那些精锐骑士的战斗力。”烈阳大主教没有提至关重要的士气与战斗意志，因为他知道那些通过神灵置换降临的骑士，根本不可能后退。神灵的注视、界外国度的嘱托，必然会锁定他们的士气，对那些骑士来说，死亡只会是荣誉的回归、而非恐怖的未知。这样的战士是难以剿灭的，他们与团队作战的帝国士兵不同。帝国士兵靠团队维系作战目标，界外骑士却可以散入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国家，依靠触手可及的信仰一直战斗下去。一群能够置换任何物资、可以自我医治的忠诚士兵，简直是城市战的灾难。“大主教，唯有神秘可以解析神秘，唯有真理可以对抗真理，神灵的力量也应该类似于此。不如我们将关押的‘狂化者’押送伯尼港，让生命之主和疑似存在的疯狂邪神相互牵制。”金山圣殿内的枢机主教，知道大主教在担忧什么。他认为既然神灵的力量难以抵制，不如让疑似存在的邪神与生命之主达成新的平衡。如此一来，既能快速探明生命之主的立场，也能借机将一位神灵的目光推出世界之内。“可以，生命教义充满了秩序美感，生命之主大概率是一位秩序神灵。既然我们无法下定决心，就让‘狂化者’这种特殊的病人，去伯尼港求医吧。”狂化者是一种奇怪的特殊生命，他们由各种职业的人随机转化而成。一开始烈阳教会认为他们受到了某种感染，但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狂化者并不具备传染能力，而且他们被转化前没有任何异常行为。烈阳教会推断可能有未知的存在注视过他们，它的注视能够引发狂化现象。烈阳教会将未知存在称为‘疯狂’，由于它的力量表现形式太过特殊，烈阳教会将其定义为了类神存在。“疯狂与生命、混沌与秩序，希望新的平衡能够诞生。”：（）我，梦境之主，篡改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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