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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简直闹翻了天,当刺杀的消息传来时,银甲闪闪差点没把谁的脑袋给拧下来,他暴跳如雷地训斥那两个噤如寒蝉的卫兵,怒斥他们居然这么马虎如此没有警惕感,并且立刻要求把护卫他们家族每一个成员的卫兵数量都加倍。这个命令马上就被城市、帝国和皇家卫队的新晋指挥官给许可了,他们也没胆量阻拦他的这个命令。这都足足一天了,他还在四处暴走,四处发泄着一肚子的怒气。韵律公主非常心神不宁,在暮暮晕倒之后,她亲自去探望了暮暮,并且让她的皇家御医为暮暮,以及其他每一位小马都详加检查,确保他们平安无恙,连文卷和烁瞳都包括在内。幸好,大家都安然无事。她甚至自己担任保护者来守护着他们,直到刺杀现场的周围环境被清理完毕为止。卫队已经尽可能谨慎小心了,但是等他们把那个刺客的生活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能搜查的东西以及所有可能和更大的阴谋相关的蛛丝马迹都搜了个遍之后,他们只觉得又懊恼又沮丧。被揭晓的真相是:那个无能的刺客只是个满脑子阴谋论的妄想狂。这家伙名字叫做余烬,只是个城市的清洁工。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同事,而且他的心理疾病史长久到可以追溯到黑晶王倒台之前的日子,心理医生给他开的病历厚得像是马哈顿的电话本。在他那个堆满了空饭盒的臭气熏天的破烂公寓里,满墙都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文章。而且在剪报之间还用彩笔画出了一张关系网,从艾奎斯陲亚公主到狮鹫帝国的白菜价钱,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半点逻辑和理性的关联。这个名叫余烬的家伙随后便被从牢房里踢了出去,在把他因为服用毒笑花而一夜之间全身长满了雏菊的问题治好之后,便关押到波奇欧克斯精神病治疗中心去了。(1)银甲闪闪终于开始仔细思考这个非常时期里他家人有多危险了。现在,他已经被水晶帝国的法律卸任了。刺杀事件之后的第二天,尽管大家百般劝阻,暮暮还是义无返顾地回去继续工作了。她坚持认为工作必须继续,而且除非韵律和银甲把整个项目团队都给隔离保护起来,否则就这么一起意外根本没必要躲。不知怎么的,夜光和柔光也赞同她的看法;他们专门和几位特别的小马商谈了一下,于是事情就这么办了。韵律不得不回去皇廷继续撑门面——并且头疼该怎么应付她那个尚未够班的朝廷和四处乱窜的记者的一大堆问题。此时此刻,宫殿的内庭里只留下了他,一个孤孤零零的丈夫,独自憋着一肚子闷气。现在他的指挥权已经被解除了,他无权给任何小马发令,也没有小马可以听他指挥。现在这情况,他谁也帮不上。也不算是谁也帮不上吧,他最后内疚地想了起来,家里还有另外一只小马呢。聂克丝的小朋友已经被送回了家,回到了他抱头痛哭却总算是安下心的父母身边。斯派克,虽然他心中充满了内疚,但最后还是跟着暮暮一起走了(这倒是让银甲闪闪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儿,只有白痴才会忽视那只小龙宝宝也算是个保镖……当然,是在他发飙的时候)。不过,聂克丝还是留在城堡里不出门。在那个脑筋不正常的妄想疯子眼里,她至少是第二位,或者是第三位的重大目标。银甲满面哀愁,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工具。因为现在完全无事可干,他只能在内庭里一边四处闲逛一边郁闷,与此同时小丫头则正在努力从最新的心灵创伤中恢复过来——好吧,虽然那只是一大堆剃须膏泡沫,但还是心灵创伤。当她回到宫殿的时候,她的四条小腿都在发抖……也该是动弹动弹的时候了,他想道。他起身去看看聂克丝的情况,可她却不在暮暮的房间。上次他还看到她在那里打盹呢。我只希望她可别又跑去厨房了……他有点好笑地想。也别是洗衣房,要是又发生一次那种事,我可就真得好好说说她了……正当他要去找管家华尔或者哪个侍者问问的时候,他又停住了,耳朵里听到了什么。安静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隐隐约约,能听到噗通一声,好像是一本书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当然了,图书馆,暮光闪闪的女儿嘛。他第一时间就该想到那里的。图书馆的门半开着,他一时好奇心起,慢慢溜达到了门口,瞅见聂克丝正坐在中间的地面上,面对着一本倒在地上的大厚书本。她怒视着那本书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不共戴天的死对头。在他的注视中,小雌驹的角点亮了靛蓝色的光,同样颜色的魔法气场包围了地上的书本。慢慢地,书本慢慢地朝一边竖了起来。聂克丝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她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那本书翻了个身,又是一翻,用一个边角立了起来……进展到此就僵持住了,小雌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绷紧了全身每一块肌肉,闭紧眼睛鼓着脸,活像是在拔河。即便如此,这本书也没有再往上飘一寸,它只是直直地立在那里,就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五秒,十秒,最后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噗的一声把气全都吐了出去,身体也软了,靛蓝色的魔法气场也随之熄灭了。那书噗通一声掉在地上,再一次不动了。,!坐在那里,怏怏地看着,然后小雌驹的脸黑得活像是暴风雨的天空。她一下子蹦了起来。“你这愚蠢的破书本子!”她大叫着,咬牙切齿地照着书背就是一蹄子,这下子那本书大概滑出去有几尺远,可最后依然还是纹丝不动。雷霆之怒过后,便是泪之雨。聂克丝的小脸又一次皱了起来,眼睛里开始溢满了泪。她开始抽泣,脑袋垂得低低的,用前蹄发泄地使劲往地上踩。“没用的破书……”她呜咽着揉了揉鼻子,“没用的……魔法……”银甲轻轻敲了敲门。“喂。”聂克丝吓了一大跳,急忙扭过头来。“银甲舅舅!”她慌里慌张地抹了抹脸,内疚地望着地上那本被她踢开的厚书。银甲觉得还是暂时别去管那本书了。他迈进房间,快速地用魔法从他的衣兜里掏出方巾,把孩子脸上的眼泪抹干。他用方巾轻轻地按在她的鼻子上,“好啦,擤一擤。”聂克丝照着做了,连那擤鼻子的声音听起来都那么委屈。银甲把她的小脸擦干净之后收起了方巾。“好点了吗?”她怏怏地看着那块方巾消失在银甲的衣兜里。“我就连这个都做不到。”她低声说。银甲在她身边轻轻地卧了下来,让她依靠着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事,小家伙?”他问道。“你看见了。”聂克丝低声抱怨着。“我的魔法实在是……太烂了。”她朝那本书挥了挥蹄子。“我连这么一本小破书都飘不起来,我真是太没用了。”银甲朝那本书瞟了一眼,看来跟暮暮住在一起,连带着让她脑子里“小”书的概念都变了。她想飘起来的可是一本艾奎斯陲亚大百科辞典。“嗯,你还小呢。”他安慰道,“你的魔法还在成长中……”“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聂克丝突然爆发了,她一下子站起了身。“就算在他们把我变成梦魇之月以前,我就……我就特别厉害!我曾经自己在拔河比赛里赢了一整队小马!我还曾经把小马变成了一棵树!我能行!”她的脸又开始皱起来了。“而当我是梦魇之月……我知道我想再变成那样子是很坏很坏的主意,可我真的非常非常厉害!我打败了一大堆怪物,我打败了地狱犬,大蝎子,还有一大堆大狼!甚至还有多头蛇!我救了好多好多小马,我保护了好多好多生命!而现在……我这么弱……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那个可怕的家伙想要把我们全炸飞的时候,我除了咬他之外什么都办不到……”银甲伸出前蹄把她搂了过来,轻轻地抱住了她。她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里。这是又一个痛苦的顿悟:她和他,经历了同样的事情,而且都同样感到无助。在你无比强大的时候一梦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还是那么脆弱,而且就在你最爱的他们需要你的时刻……那心中的痛,痛彻心扉。他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体验到无奈的那一刻:那时候他只比聂克丝大一点儿,那帮欺负他的恶霸个个看起来好像山那么高,而他自己的魔法也不过马马虎虎。或许他现在没法自助,但至少他还能帮聂克丝一把。“嘿。”他轻声招呼道。“……嗯?”聂克丝吸溜着鼻子。“能不能不要用我干净的衬衫抹鼻涕啊?”聂克丝一边抽泣一边忍不住笑了,方巾又掏了出来,再一次把她的小脸擦干净。“好点了没?”“我想是的。”聂克丝低声回答。“跟我到厨房来,”他站起了身,“我有点东西要让你看看。”“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银甲走到厨房里,从架子上拿下来几样奇怪的东西。“我的魔法可实在是……不怎么样,或者说根本就用不出来吧。我对老师教给我的那些魔法简直是头大如斗,麻烦到家了。我根本什么都飘不起来,没法变换,没法用护盾,没法……好吧,什么都不行。”他开始把那些东西一样样放在桌面上。“嗯,后来有一个住在我家附近的老独角兽,我记得他名字叫戆头。以前是个馅饼店推销员,那个老头子总是沉着脸,满下巴胡子茬,还老是戴着一顶扁帽子,穿着高领毛衣。有一天,他发现我垂头丧气的,那时候我正在做我的魔法家庭作业,记得好像对一些石头施法来着。”“反正,他就问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就告诉他我的魔法实在太差劲,连我的魔法课作业都不能做。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吗?”聂克丝坐在凳子上兴致勃勃地听着。“他怎么说的?”“他说:‘你这傻小子,魔法可不是用来做作业的,那是用来干你要干的事的。’”聂克丝的眉头皱起来了。“可你要干的不就是做作业吗?”银甲笑了。“嗯,这倒也是,不过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这跟做作业或者练习没关系,那是要做些能派得上用场的事。”“但是如果你的魔法不强又怎么能做到派得上用场的事啊?”聂克丝撅着嘴。“我也是这么问他的。接下来他说‘不是蛮力,要长心眼儿’。”他说这话的时候模仿着老独角兽的表情,眯起了一只眼睛,鼓起了半边脸,逗得聂克丝咯咯直笑。“你知道吗?不在于魔法的强和弱,而在于你如何去驾驭和使用自己的魔力。只要你聪明的话,哪怕很弱的魔力也能做到很多事了。”他在台上的一大罐水旁边放了一个空杯子。“现在,假如我想把这个杯子装满水,我要怎么做?”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你会用魔法把水罐飘起来倒水。”聂克丝如实地说。“嗯,那要是我拿不动水罐呢?”聂克丝皱起了眉头,一时间被难住了。银甲咧嘴一笑。“好吧,那我还可以这么做……”他把杯子飘了起来,凑到水罐的开口处,把水舀了出来。聂克丝一下子用蹄子按住了脸。“哦,对啊!”银甲笑了笑,他又把杯子倒空,然后放回原位。“那好吧,现在要是你不能飘起罐子,也不能飘起杯子呢?”聂克丝认真思考着,然后她的小脸忽然亮堂了。她的角开始闪光,慢慢地,水罐的水面开始往上凸,最后终于挣脱了重力,变成了一个飘在空中的小水球。这团水晃晃悠悠地飘到了杯子里,大概装满了杯子的一半。“很好!”银甲鼓励道,“现在试试看让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聂克丝再次集中精神,这一次,罐子里飘出大约铅笔粗细的一道水流,弯曲着流进杯子里。这比刚才飘起大团的水还要容易。让她吃惊的是,当水流一路沿着弧线下滑到杯中的时候,感觉就更容易了,就好像水自己涌上来又滑进杯子里一样。“哦,我知道啦——虹吸管!”她忽然叫了起来。“完全正确。”银甲说道(2),“很多时候只要你的工序到了一定火候,那你要做的就只剩轻轻推一下而已了。”他取来一些纸巾。“这只是他教给我的第一件事而已,我会把他教我的所有技巧都让你看看。”“好吧,假如你要烧什么东西呢?当然了,用你的角来射出火焰是很酷的,不过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火苗就足够开始了……”他认真地教导她,给她演示了她可以用自己微弱的魔力做到的几十个魔法小技巧,一场照明竞赛,一个可以让碗和勺子生锈的把戏,一招折纸的花样,给绳子打活结和死结(如果用力的话),怎么切东西,怎么把东西粘到一起,怎么让水结冰,让冰融化,或者让你的汤热起来或者凉下去(这招很有用),如何锁上东西或者锁定简单的机械装置或者解开锁定的小魔法,把所有的味道都变成肥皂味儿(她已经决定回家之后用珠玉冠冠来试试),怎么让地板打滑……这些小技巧都不怎么起眼,或者速度不快,但是都很好玩。“等你变得更强,更快的时候,你就能用它们做更多的事情了。”他告诉她。其中她最有兴趣的还是那些可以用在战斗中的实用技巧。她是个幼驹,但她可不傻。她并不期待所有的冲突都能通过交朋友来解决。当时她差点被多头蛇吃掉就是个证据。“准确快捷的一击,只要位置正确,就算是力量不足,也能在战斗中救你一命。”他说道,他用角戳进地上的一个枕头里,让它晃了一下。“实际上,就算是很轻的一击……或者一戳,只要戳对了地方,也能把站立的小马击倒。比如说这里……”他拍了拍聂克丝的膝盖弯内侧。让她意外的是,她的腿好像自己打了个弯,害得她趔趄了一下。“击中这个位置,就算是用魔法轻轻一推,也足以让他们摔一跤了。”“好怪哦。”聂克丝伸展着她的腿。“好吧,现在咱们来尝试点儿更酷的魔法技巧。”银甲说道,他走到厨房另一边,把水槽倒满,从里面倒水装满了几个罐子还有水桶。“用你的魔法从水槽里飘出一个水球,让它尽可能大。”聂克丝照着做了,从水槽里飘起来的水球溃散了几次之后,最终稳定在一个橘子那么大的程度,晃晃悠悠地浮在空中。“这是个你可以时常玩玩的练习。”银甲说道,“一遍又一遍地飘起水球,这能有助于你锻炼你魔法的‘肌肉’。好吧,现在把它朝我扔过来。”聂克丝有点犹豫地望着他。“……真的吗?”银甲点点头。“所以我们才会在厨房嘛,这还能顺便清洁地板的瓷砖呢。来吧,开火啦。”聂克丝服从了这个指示。不过那个扔过去的水球没有打中目标,它撞上了一层闪光的圆形力场,向周围溅开。“你可以用这种方法来练习你的魔法护盾。”他说道,“用水球去打力场安全得很,而且也容易清理。还能有助于你锻炼自己的力场对远程攻击的防护能力。来吧,现在该你试试看防守了。”他从水槽里飘起了一颗大约葡萄那么大的水球。聂克丝集中精神,构建起银甲闪闪教给她的护盾法术。那面闪光的靛蓝色护盾看起来非常单薄,大约有筝形盾那么大,在她和银甲之间开始成形。这护盾的强度就连一颗扔过来的棒球都承受不起,不过挡住几两水还是没问题的。“好耶!我……”还没等她欢呼完,一颗葡萄大小的水球就击中了她的脑门。她急急忙忙地把水从脸上甩下去。“干嘛……”又是一颗水球迎面开花。“嘿!我还没准备好呢!”她气呼呼地鼓起了脸。“哎呀,对不起。”银甲耸耸肩,“我等个两秒钟让你热身好了。”聂克丝急忙开始皱着眉头集中精神,大概一秒钟,她的角开始发光了。“好啦,我想我……”啪!鬃毛上水花四溅。“嘿!”,!“哦,我说,”银甲咧着嘴笑话她,取消了自己的护盾。“现在要是个坏蛋站在这儿,你还有工夫去热身?好啦,你要做的就是……”噗!一颗水弹正中他的鼻梁。银甲摇着头把鬃毛上的水甩掉。聂克丝站在那里,一脸无辜的表情,又一颗稍微大一点儿的水球已经飘在她身边了。他坏笑起来。“哦,那么这就……”啪擦。第二发,他完全没看到有颗水球居然从后面打了过来。银甲湿乎乎地站在那里瞪着眼睛。小丫头站在原地不动,一脸的坏笑……她的水球又准备好了,护盾还开着。这僵持只是短短的一刻。“哦,开战了!”银甲叫道,又飘起一颗水球来。“呀啊啊啊!”聂克丝开心地尖叫着,飘起她的水球往一边跑。“看招!”“没打中,哈哈—”噗嚓“哇啊!”啪!“哎呀!哦,你居然还给水下了降温魔法,你这小坏蛋!”一时间厨房里硝烟四起,水球横飞。房间里充满了中弹的溅水声,尖叫声和大笑声。所有的一切都被殃及池鱼,溅得到处都是水。而且,让银甲暗地里很满意的是,他注意到随着战况愈加激烈,聂克丝也渐渐放开了所有的焦虑和杂念,她的水球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大了,而且同时飘起来的水球也越来越多了。过了几分钟,她的身边已经环绕上了半打足有柚子那么大的透明液体球。而且她的护盾也运行得相当不错,随着她放松并且集中,那护盾也越来越强了,四处转动的护盾挡住了大部分朝她飞来的水弹——但并不是全部。要不是他们两个都笑得太厉害,说不定她的命中率也会上升一个台阶。不过遗憾的是,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有结束的时候,或早或晚都会告一段落。他们俩都没注意到韵律走进了厨房。等他们在厨房两端不约而同地向对方全弹发射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闪闪?聂克丝?我从皇廷回来做午餐……”啪,噗,砰,噗叽,嗙,啪嚓,哗啦。一下子,大家全都僵住了。两个家伙目瞪口呆地盯着水晶帝国统治者,爱之天角兽,日月皇廷皇家姐妹的侄孙女,米·娅摩·凯登萨公主站在那里惨遭两边来袭的水弹轰杀,浑身湿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鬃毛上的水流得厨房满地都是。毫不犹豫地,两只蹄子齐刷刷一指。“他干的!”“她先开始的!”“闪……闪……!”耷拉着湿透了的鬃毛,韵律开始吼了。银甲可机灵得很(3)。“快撤!”两个家伙撒腿就跑。“别跑,你们俩熊孩子——”作者注:1)他根本没什么希望逃跑,只要他离门太近,他的室友就发疯一样地汪汪叫。2)其实他是在咋呼,他根本没想到水像这样流出来是虹吸作用,直到她一喊,这才想起来。不过他非常善于顺坡下驴。3)他曾经一度考虑留下来对她说他:()小马宝莉: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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