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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臂上的伤都处理完后,教皇垂眸,视线落在了女子的上身处。从前他医治伤患时,从来不会将他们看作男人或是女人,每个人在他的异能下都是平等的,没有差异之分。
樊鵺从第一次见到阮姝娅,就这样注意与她之间的男女之防,到底是他性情严谨,还是在他尚未意识到时,看待她的视线就已经有所不同。
有一道伤痕横穿过了女子的心口,平坦的小腹处也遍布着几道错落的伤痕,圣女服的衣料被撕裂开,与血肉黏在一起。
他的掌心落在了女子的腹部,怜惜之意令教皇的动作愈发轻柔,随着丑陋可怖的伤痕缓缓愈合,散乱的衣料下也逐渐显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柔软,细腻,脆弱。
教皇的呼吸变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般。
女子的眉轻轻蹙起,她在梦中轻吟了一声,似是被疼意折磨得无法忍耐。
教皇的体温不知不觉升高了些,掌心也变得热了起来。他微微蜷缩起手指,一瞬间有种仿若做错了事一般的心虚。
他抿了抿唇,手掌重新上移,他闭上了眼眸,偏过头,将手覆盖在了女子的心口处。
柔和的光芒在阮姝娅的胸前晕开,手心下的身躯却在此时微微动了动。樊鵺蓦地睁开眼眸,未等他闪避开,女子已经按住了他的手背。
阮姝娅朦胧地睁开眼眸,似是还没有睡醒一般,双手将教皇的右手按压在胸前,蒙着一层水雾的灰眸看向了男子,“樊…鵺,我是已经死了吗。”
她呢喃的唤出了他的名字,嗓音带着些刚刚醒来的低哑缱绻,两个字咬在唇舌间,仿佛带了无人可知的暧昧。
第52章
掌心下的柔软有些令人心慌,教皇本该迅速抽回手,可女子松松散散按住他的手臂在这一刻却像是有千斤重,牢牢地禁锢住了他,令他动弹不得。
“没事了,我在这里。”教皇最终只是安慰的说道。
他不过仅仅只有几日没有见到她,却有种不敢令她离开自己视线的畏惧感,在他的眼中,圣女与其他的人似乎不知在何时被分割开了。樊鵺第一次因一个人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情绪波动,平静无波的心境被肆意搅动,像是一樽石像终于长出了凡人的心脏。
阮姝娅如同猫一般将脸颊轻轻的蹭在男子的手背上,没有安全感似的将他的手臂楼在了怀中,“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冕下,是你吗,你来救我了。”
樊鵺的心不可抑制的软了下来,在这一刻,他并不想离开,更不想拒绝她。他想要带给她安全感,让她能够像是平时在教廷的会客室中那样,可以轻松的面对他,依赖他,而不是倔犟而决绝的独自面对危险,一身血痕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差一点就令他无法拯救她。
“是我,你不会再有危险了。”教皇的态度显得格外温柔,若阮姝娅真的是剧本中那个可怜的圣女,她在此时一定会忍不住对教皇生出更多的爱慕与信任。留在教皇身旁的时间越久,就越会令人被他身上那些高尚而美好的品质所吸引,从前阮姝娅便是这样没有抵抗力的为他沉沦的。
女子的眼眸漂亮的像是天上的星子,坠落下的泪水又像是深海中的珍珠。
她哭泣的无声,却令教皇的心脏一点点揪疼。
“怎么了,是疼了吗,我现在就继续帮你治伤。”他笨拙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哄她,男子的长袍垂落在地面上,他微微俯身,接近了女子,抬起手,轻柔的帮阮姝娅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
教皇的手很宽大,一只手似乎便能盖住女子娇小的脸颊。他手心的温度是温热的,捧住她的脸颊,指腹疼惜的轻轻将泪水抹干净,仿佛是在对待着一件格外珍贵之物。
令人想要得寸进尺地对他撒娇。
“手臂疼,腿疼,肚子也疼,哪里都好疼,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我好害怕……”她带着哭腔说着,眼皮都泛起了一层胭红。她向教皇释放着自己的情绪,双手却又紧紧得拽着他,像是害怕他会离开自己。
教皇这一刻甚至开始自责的想,为何他的异能不能够将她的疼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阮姝娅微微屈起膝盖,她坐在床上,轻轻咬着下唇,看着教皇将手心覆盖在她的大腿上,将那些伪造出的伤痕一一抚平。
她的心情很不好,教皇越是表现得对她愧疚小意,处处贴心,挑不出错处,阮姝娅就越不开心,觉得别扭。
她讨厌这些虚伪的好,仿佛他仍旧是那个没有丝毫错处的圣人,似乎她的报复与欺骗毫无依据。教皇对她这样体贴,阮姝娅却更加叛逆的想要撕扯开他的假面。
于是她刻意蹙紧了眉,在唇瓣中发出忍受不住似的低吟,一条条突起的硬块在她的肌肤底下隐隐蠕动着,仿佛在她的体内蛰伏着异种生物。
教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担忧的向阮姝娅看过去。女子的脸色苍白,唇被咬得愈发渗出艶丽的红,她的指尖紧紧扣住了床单,像是在挣扎着与体内的生物抗衡。
“出去,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你为我医治了。”阮姝娅虚弱的说道,喉咙中溢出的几乎只有细弱的气音。
教皇当然不会在这时离开,他下意识握住了女子的小腿,眉心蹙紧,“还有些伤口没有愈合,再忍一忍。”
“我不要了,出去。”阮姝娅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像是低泣的小兽,竖起尖刺保护着自己拒绝别人的靠近。
教皇的掌心微缩,手指间的力气更重了一些,隐隐将阮姝娅的腿锁在了原地。他不愿意对她严格,却不能在这时放任她任性,“姝娅,别动,很快就好了。”
他唤了她的名字,语气仍旧是温和的,却强硬的为她继续治疗,并未听从她的话离开。
阮姝娅控制不住的想要缩回腿,似乎有隐隐的黑雾在她的眸中浮现,隐晦的深紫色流光在她的血管之中游走。在她未曾愈合的伤口处突然由内部探出了小小的触须,像是活物一般在空中挥舞着。
她的双腿乱动,向着教皇的方向踢了过去,忍不住惊叫,“不要看我,出去,你出去啊!”
那些被教皇拭去的泪水又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坠落下来。她的腿抬起来,踩在男子的手臂上,小腹处,大腿上,尚未愈合的伤口也随着她的动作撕裂开,粘稠的血液沿着洁白的大腿蛇一般蜿蜒而下,形成了一副有些绮糜的画面。
教皇终于用力缩紧了手心,紧紧圈住了女子的小腿,腿肚细腻的肉陷入了男子的掌心之中,被挤出来的部分在他的指缝中微微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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