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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你没事吧?”虎次郎的声音仿佛从虚无的天边传来。意识回笼后,才惊觉屏住呼吸的这段时间里,竟然滚出了这么多的眼泪。慌乱地用手背抹去,脸庞火一样地烧了起来。对刚刚忘记了呼吸、因缺氧导致两眼发黑的事实感到羞愧,也对沉溺其中、下半身起了生理反应的自己感到无地自容。那样湿乎乎的方式,就是成年人之间的接吻吗?
从门缝里张望到的成人世界。
去年冬天的时候和虎次郎以及部活的前辈在器材室里偷偷喝了啤酒。与以往熟知的汽水味道迥异,冰凉又苦涩的液体喷着小气泡,顺着喉管滑到胃里。第一次尝试的感官说不上好,几口之后对这种味道感到了厌倦。但前辈却一脸戏谑地说着‘樱屋敷酱还是个小孩子呢’这种讨人厌的话,出于不服输的心态,较着劲一听比一听更快地灌下这些口感奇特的饮品,直到人影在眼前晃悠悠地一分为二,火辣辣的醉意混合着麦香的气息姗姗来迟。
原本应是记忆深刻的,大家在头重脚轻的醉酒状态干了许多令人发笑的蠢事。但和刚刚的接吻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又可怕,又舒服,连脑髓都融化了一般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成人的接吻。
同时也非常的火大,相较于失态的自己,虎次郎这家伙,到底偷跑多久,才能这么游刃有余啊?明明是个考前替他突击复习都没法集中注意力的笨蛋,从哪里学来了这么多、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招式…将自己耍地团团转,他很得意吧!
“够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要回家了。”生气地推着他的肩膀,酸软的手还有些颤抖。绞起双腿掩饰股间的隆起,拼命克制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试图拿开拦在腰上的胳膊。然而适得其反,被虎次郎反客为主地压在了身下。
“不可以。”他的脸埋在自己颈间,半晌后有闷闷的声音传出。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他收紧胳膊让两人贴的更近,“不可以,说好了要试一试的。”
一侧的耳钉被体温捂到发热。偶尔确实会发生这样的事,没有理解现状的家伙自顾自地撒着娇,真的很像综艺里与饲养员脸贴脸的大猩猩。
平时的话斗两句嘴也就由他去了,但这可是万分危急、搞不好会被嘲笑一生的大事件,自己是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
“都说了要回家了,放手!”
“…不可以。”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放手!”提高了音量表明坚定的立场。
“不可以…”
“你是鹦鹉吗?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给我差不多一点,再这样僵持下去鼓起的下半身要藏不住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这是挑衅吗,这是挑衅吧!来啊,一局定胜负,谁赢了听谁的!”
最后还是演变成了在床上扭来扭去的推搡和防御。股间什么的再也顾不得,用关节技胜过虎次郎一局显然更加重要。虎次郎抓准空隙用两腿锁住自己腿部的行动,扭腰侧身挣脱的时候那个还是很精神的地方突然和什么硬硬的东西撞了一下。
瞬间被又酸又麻的电流击中,下手迟疑了一瞬。
“...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自己愣愣地发出单音节的疑问,虎次郎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再度将脸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余光里他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所以才说不可以…都是薰的错,亲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了。”
夕阳懒懒地投射下橙红色的光线,拉上的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傍晚时分,昏暗的房间呈现出焦糖一样甜蜜的褐色。黏糊糊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不分你我地缠绕在一起,交迭的手指牵出白色的细丝。
谁先开始的已经分不清了。下身的衣物褪到膝盖上,只穿着上衣的两个人额头与额头相贴,滚烫的汗水带着对方的体温打湿了睫毛。
“原来薰平时是这样做的,好舒服。”虎次郎小声地说。用手半握住完全抬起头的那个部位,逆着鼓鼓囊囊的筋脉横向揉搓,很快便有滑溜溜的液体被吐了出来,稍稍摩擦几下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你的手心好软哦。”过了一会,他害羞地又补充了一句。
“别…别说多余的话啊…”血液潺潺流动的声音震得鼓膜嗡嗡直响,连自己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一边不由自主地扭起胯部,一边在心里唾弃,这是在干什么啊,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没有办法正视竹马,只好紧盯着充血膨胀的地方,两根笔直竖起的柱体分别被不同肤色的手握着,面对面的一侧亲密地蹭来蹭去。很快床单上就遍布了可疑的深色印迹,手指撞在一起又分开的时候发出了咕啾咕啾的声音。
其实从十四岁以来经历两年,最开始的惶恐和新奇已变成了如今的惯例。动作翻来覆去,固定成了机械的几个样式,无非也就是鸡肋一般的定期清理存货而已,虎次郎会这样说是在安慰吧。倒是他那边,私底下肯定有观摩过,不然为什么随便一个小动作都能让自己忍不住失控呢?毕竟他家的态度向来都很开明,学到的那个大拇指摁压顶部缝隙的招式也太下流了,要不是咬着下唇的痛感提醒,自己差一点就要呻吟着缴械了。
什么嘛,太狡猾了,我也是可以照搬的。
这么做了之后,手里虎次郎的那个部位突然活过来一样地跳动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凑近了想看看怎么回事。“快躲开…”没等他吐字不清地说完,一大股白色黏稠物爆发般地喷射出来,下巴、眼睑全是这些温热的东西,又滴滴答答地溅到赤裸的腿上。
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来不及处理脸上很快凝固起来的物体,自己的脑内也闪过熟悉的耳鸣声。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叫喊,在虎次郎手里挺起腰跟着射了出来,被手指刮过脸颊的触感弄醒,才意识到虎次郎的上衣被自己弄脏了。
喘着气想起了一些事情。耳洞、唇环是分好几次打的,每一次虎次郎都陪在身边。虽然碍于面子得装出毫不在乎的模样,但对于受到伤害本身还是有着一定的恐惧。一直没有告诉他,那些时候有他陪着真的太好了——就像小时候哭着被家里拽去看牙医,虎次郎也在的话就能稍微冷静一点,尽管他其实也害怕到晚上会做噩梦的程度,这是他后来不小心说漏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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