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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薛公子那沓纸上写了什么？”穆九歌问。

她话题跳的太快，萧长宴反应一下，似乎很头疼，道：“去沐浴。”

穆九歌：“你们俩最后谁抢赢了。”

“本王！”萧长宴，“他离家出走了。”

穆九歌给逗笑了，道：“大晚上的，外面那么冷，我们去找找。”

萧长宴：“去找了。”

未过多时，薛神医回来了，去找他的陆明言左手提的宣纸，右手提的还是宣纸。

......

正月十四，穆九歌插手太子妃人选的谣言在华京传的沸沸扬扬。

边境守将临淄侯钟氏、渊政侯姬氏以边境起乱为由，已先后离京。

正月十五朝会，满朝文武言辞犀利，皆是抨击穆九歌欺君罔上，目无王法。

雍巳帝案头上也已摆满的弹劾她的折子，他心里原本还有的那点狐疑，随着众朝臣吵得他头疼欲裂，渐渐全然化为愤怒和气恨。

原以为几个世家女子就敢动他属意的太子妃，太子也因此说定柳雁回为正妃，以给这几个世家警示，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全部出于穆九歌的算计！

“去传她进宫！”雍巳帝迁怒地瞥了眼萧长宴，厉呵一声。

穆九歌进宫后直接被带到了景安殿。

这里专是用作逢年过节设宴朝臣用的，今日元宵，早早就布置好了。

然而此时里面并无丝竹歌舞，而是一片死寂凝重。

相比除夕夜她与萧长宴被众朝臣沿道奉承招呼，此时她受到的只有神色各异的视线。

冷暖天差地别。

雍巳帝已经在殿中了，上座的还有闫太后和裴皇后。

穆九歌行过礼，雍巳帝并未让她起来，劈头盖脸便问：“穆九歌，你可知罪。”

穆九歌：“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大胆，”雍巳帝抓起一本折子便丢在了她腿边，铁青着脸，对伺候公公道：“去，这些折子全拿给她看！”

一众视线落在穆九歌身上，她视若无睹，安静地一本本翻着弹劾她的奏折。

殿中除了雍巳帝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和穆九歌翻动折子时纸张发出的声音，再无半点声响，死寂的诡异。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无论是上座的雍巳帝还是宫妃朝臣及家眷，始终没在穆九歌脸上找到除了平静以外的其他情绪。

只见她波澜不惊地跪在殿中央，虽身形单薄，却脊骨秀挺，一袭雪色衣衫由金属银镂空装饰，雅致而不过于素净，眉宇间那抹无畏的英气更令她看上去纤而不弱。

殿中剑拔弩张的氛围渐渐变了味道。

“咯噔”一声，萧长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穆九歌也已扫完最后一本折子，道：“回陛下，臣冤枉。”

“冤枉！”雍巳帝已不像先前那般怒不可遏了，问：“柳爱卿，正月十三和你女儿出去吃饭的都是哪几家？”

裴家、闫家、杨家等几家见到雍巳帝问，已自动带着自家女儿跪到了殿中。

柳侯也上了殿，柳雁回不在，穆九歌让她以养身体为由没进宫。

“臣女不知柳小姐为何会中毒。”几家皆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闫太后望着穆九歌说：“宸王妃一向对我世家怀恨在心，如今竟为了促成柳雁回成为太子妃之事，栽赃我世家，此事不容姑息，陛下传人问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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