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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耀阳只在那一处位置,可晚阳城的天就是要暗得晚一些,也因此得名。城内各处建筑,都出自君家之手,处处彰显其独特的品味。晚阳城最着名的就是它城东的晚市,昏时左右,张灯结彩,如梦似幻,最是热闹。曾经有人说过,在晚阳城的晚市,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运气。清念肩上扛着一个,左手牵着一个,右手也牵着一个,就这样带着三个小家伙一同游览晚市。对于她们来说,这都是她们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尤其是白悠悠,她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不已,看到什么都会忍不住发出感慨。相比之下,萧亦沐则显得更为矜持,只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东西才会多看一眼。而月空蝉被放置在高处,她只能感受到周围的气味很复杂,说不出来的感觉。清念四处看着,总算找到一家博戏,她将月空蝉放下来,撸起袖子走了进去,当即晃了晃钱袋子,加入了赌博之中。白悠悠和萧亦沐将月空蝉夹在中间,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清念,齐齐叹气。月空蝉不解地问:“悠悠,师父在做什么?她似乎很兴奋。”白悠悠摊手:“师父她在玩六博[1]。哦,现在玩樗蒲[chupu][2]去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用知道。”“哦,那个啊,我知道。村门口的张爷爷很喜欢玩。”月空蝉说完,皱了皱眉,苦笑一声。时间一寸一寸过去,最后三人在这人堆里站到了半夜,清念才总算从牌桌上起来。无他,没钱了。清念回到三人身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哎,为师这手气啊。”白悠悠正准备开口,抬眸对上了君自怡的目光,识趣的闭嘴。君自怡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清念身后,双手环胸,微微眯眼,火气难压:“师尊的手气也太差了。”“是啊……”清念应和一声,反应过来不对劲,回头一看,不是她家二弟子是谁?清念当即跨出一步,就要带着三小只跑。君自怡早有防备,皮鞭缠住了清念的腰肢,皮笑肉不笑道:“师尊,您想去哪儿?”清念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解释道:“那个……为师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君自怡显然不信,冷哼一声:“是吗?那为何要带上她们三个?”说着,她的目光扫过白悠悠等三人。清念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白悠悠上前一步,笑着说道:“二师姐,我们只是想陪师尊一起去透气。”清念感激地看了白悠悠一眼,好孩子,没白疼。君自怡看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来人。”她这一声令下,周围当即被清场,随后几名蒙面的侍卫出现在君自怡身边:“小姐,有何吩咐。”君自怡收了皮鞭,指了指面前这四人:“请去我府上做客。最高那个绑着去。”“是。”清念任由这些人将自己五花大绑,还不忘回头看自己的三个小弟子,嘱咐道:“为师先去享福了,你们慢慢来。”君自怡随着清念一同离开,场内只剩下月空蝉等人。白悠悠看在眼里,嘴角扯了扯:“真的是享福吗?”“三位小姐,请。”——君家。君自怡坐在首座,看着屋子中央被绑住的清念,撇嘴道:“按理来说,没有师父站着徒弟坐着的道理,但是师父啊……”清念讪笑两声:“好君君,为师错了。”君自怡一拍桌子,神色严肃:“两位师妹芳龄十五,您怎么能带她们去那种地方?你的师德呢!”清念咳了咳:“那第三个也是你师妹,我刚收的。”君自怡被气笑了:“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者也;保也者,慎其身以辅翼之而归诸道者也。[3]三位师妹年幼,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你这般带她们去如此场所,对其身心实在不利。”清念抬起双手:“好啦好啦,老二,为师知错了,你快松开我。”君自怡闭上眼,实在不愿看到清念这嬉皮笑脸的模样:“您常教导我,读圣人书,学圣人事。可您呢?既然为人师表,为何不能有老师的样子?”她洋洋洒洒说了上万字教育清念,一睁眼,清念站着睡着了……“师父!”清念一个惊醒,勉强擦了擦自己的口水:“欸,老二,怎么了?”君自怡:……君自怡站起身来,环胸看向别处:“师父日后若是再这般下去,我的钱就不给师父用了。”清念一个瞬移来到君自怡身边,身上的禁制被她一个念头解了,她抬手捏了捏君自怡的肩,轻声安抚:“好啦好啦,为师知错了,不该带你的三位小师妹去那般场所。你也别气了,怒伤肝,对你身体不好。”“弟子身体好得很,不劳师父挂心。”清念站到君自怡面前去,食指戳起君自怡的唇角:“咱们老二还是得笑起来好看些。”,!君自怡抬眸对上清念的目光,最终叹了口气:“下不为例。”“那你的钱?”清念搓了搓手,对君自怡眨眨眼。君自怡站得板正,双手放在身前交叠,垂眸道:“您是我的师父,我自然该孝敬您。我的钱师父随便用,不够用了那是我赚得不够多,是弟子的问题。”清念笑得那叫一个欢啊,她咳了咳,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鬼样子:“老二,师父和你说点正事。”君自怡瞥了过去:“什么事?还想去赌?”清念赶紧摆手:“正事正事。”“师尊请说。”君自怡扶着清念在椅子上坐下,亲自为其斟茶。清念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新收那个徒弟,还得劳烦你帮帮。她被家里抛弃,坏了根骨,你动用你的关系,为我寻些灵植来,我养养。”君自怡皱了皱眉:“有四师弟难养吗?”“没有,你四师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小七这个是外伤,只需重塑筋骨就可以,还是很简单的。”“好,我知道了,师尊将需要的灵植列出来给我的下人就是了。”清念欣慰地看着君自怡:“好孩子。”君自怡淡淡一笑:“都是弟子应该的。”清念垂眸想了想,还是觉得今晚有些对不住君自怡,从自己的收藏里拿出几本书来:“这是为师的赔礼。”“好。”[1]六博,又作陆博,是古代民间一种掷采行棋的博戏类游戏,因使用六根博箸所以称为六博,以吃子为胜。[2]樗蒲是继六博戏之后,汉末盛行于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博戏中用于掷采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制成,故称樗蒲。[3]出自《礼记·文王世子》:()我一个瞎子谨慎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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