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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晓笠略微摘下面具,露出了半张脸。“太好了,真的是你。”娟书琴心头火气越来越盛。好啊,你当着我的面与那年轻的小公子眉来眼去是吧。“你找我?镇大人呢?”白晓笠重新戴好面具,轻声发问。那时匆匆一面,白晓笠还没看出来。如今再看,这哪里是什么公子,不过一个小丫头玩的女扮男装的把戏。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便是当日怀中抱着白晓笠救下的女婴之人。“镇…大人在那边,正巧在念叨你。”言罢,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开始在前方带路,示意白晓笠跟上。白晓笠一把抓住娟书琴就要捏在她耳朵上的手。“走吧,书琴,有一位前辈在等我。”微微捏她手掌,白晓笠带着她跟了上去。“你叫什么名字?”白晓笠有些好奇,这小丫头女扮男装是为了什么?好啊,当着我的面装作不认识是吧,早干什么去了?娟书琴心中恨恨的想,一边不停的伸出手掐白晓笠腰间软肉。白晓笠只有一只手,自然是弄不过她两只手,没办法只好用左手半揽着娟书琴的腰,终于让她安静了下来。凑过嘴巴到她耳朵边,白晓笠轻声开口。“别闹,你看这小丫头,女扮男装,我在试探她为何要这样。”娟书琴闻言仔细去看。确实,虽然从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无论是走路的姿势和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娟书琴都能认定这是个女扮男装之人。“你怎的不早说?”白白让她生了半天闷气。白晓笠也是颇为意外。“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娟书琴一看白晓笠的眼神,心底愈发生气了。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在说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欧若…欧若虎。”娟书琴思索片刻,心下确定这一定是个假的名字。“你就是那个近来传闻中的白发毒女?”欧若虎好像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了,转过头发问。娟书琴甚至看见欧若虎的眼睛在发光。这下娟书琴气炸了,我还在这里被她抱着呢!“哼,除了我们处处沾花惹草的毒女大人还有谁能得这名号?”娟书琴撇撇嘴,一把将白晓笠的左手拍开几分。白晓笠只觉得今日的娟书琴古怪无比。可顾及到娟书琴身中奇毒,也不作它想。只是再度拉起娟书琴的手,默默不语。周边的人不少,自然也有许许多多的江湖人。娟书琴说话的声音也不小,自然惹得一堆人看了过来。“嘶…那是白发毒女?”“假的吧,近来有不少人都扮作那白发毒女的样子。”“不过你别说,她这一头白发模仿的挺像,不过据说白发毒女喜欢披头散发,不然怎会被称为白发毒女?”“少做梦了,那可是能与龙行天战至平手的高手,能让你撞大运在这里见到?”“就是,还有人说那白发毒女是天下第一,依我看不过一介女子,估计吓得躲回北海老窝了吧。”此言引起众人相继大笑。白晓笠也是低笑不语。娟书琴更生气了,本来生白晓笠的气,现下她更气这些闲言碎语的人。“你就站在这里听,什么都不做?”“不然呢?”白晓笠有些怅然。她离开神秘之地的时候还认为自己并不能对旁人的言语做到视若无睹。可当她在台上说出那句“那我就欺师灭祖好了”的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有时候她认为做不到的事反而是轻而易举。至少她心里明白,她白晓笠已经被许多正义之士标榜了一个欺师灭祖的标签,若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还怎么行走江湖?“你懂我便好了,何必去管旁人?”娟书琴闻言只感觉心中一畅,乖乖的跟在了白晓笠身边。现下便是白晓笠觉得很难做到的事,有时候她一句话就能让古怪的娟书琴安静下来,有时候十句百句都做不到。而娟书琴有时候也颇为恼怒,恨她白晓笠就是块木头。二人跟随欧若虎的脚步,终于在一处小林中看到了等候已久的一台车架。这车架并不算豪华,至少白晓笠在内地龙城见过不少比这车架大许多的。车帘掀开,白晓笠又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镇山河,不过将近一年的时间,白晓笠觉得他胖了许多。“若虎,怎么去了这么久?”镇山河微微抬头,看到欧若虎身后的白晓笠一愣。“不知这两位女侠是?”白晓笠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打趣镇山河。“镇大人,不过一年未见就忘记朋友了?”镇山河看了许久,才一拍大腿从车架上走了下来。“小笠,你这丫头,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的搞出了这一头白发?”,!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加上长辈的关怀,让白晓笠心中生了些许感动。“练功练的,镇大人不必担心。”好像还真是练功练的,她的母亲是天生的白发,而她是练了阴诀之后才有的白发。“也罢,也罢,你小小年纪便搞成这副模样,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镇山河也不欲多问,面具下的白晓笠脸色并不好看,镇山河也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伤疤。待她复又带上面具,镇山河才开口。“来的挺巧,我正巧要出使曼国,不知你可愿护我一程?”白晓笠闻言沉吟片刻。于她而言,镇山河既有求于她自然不想坐视不理,可身边还有个身中奇毒的娟书琴,让她不得不考虑的多些。似是看出了她的纠结,娟书琴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没事的,边境有许多圣教之人,我也没去过曼国,不妨去看看。”白晓笠点了点头,看向镇山河。“西侠前辈呢?”镇山河一笑。“就知道你惦记他,他去执行别的任务了。”转身欲回车驾,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欧阳兄最近身体有些不好,小笠,我记得你懂些医术,待咱们归来你给他看一看可好?”白晓笠点了点头。可她也明白,她治不了,欧阳春中了奇毒江湖血。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上路了,白晓笠也没问为何要出使曼国,这一切都不在她的考虑之中。朋友有求于她,她便出手相助了,而她心中最惦念的,却还是娟书琴中的毒。一行人走了将近一个月整,从中部的蓝平城外来到了曼国的边陲小城之中。白晓笠这还是第一次来到晋国境外。从小便没少听故事的她明白,这里原本也是晋国的土地。镇山河在路上提过一嘴,这次出使曼国是为了争取两国贸易,在边境交易一些物资。据镇山河所言,晋国的牛羊大多都是草原五部提供的。可近来晋国人口变多,只靠草原五部的供应已经供不应求了,于是朝廷商议与曼国沟通,用粮食换取一些牛羊。白晓笠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搞不懂为何一定要吃牛羊。白晓笠今年十六岁,吃过的牛羊屈指可数。在她的印象里,牛羊这些东西似乎是有钱人的代表,似乎内地那些高官富商宴请别人之时会杀很多的牛羊。将心中的疑惑道出,娟书琴冷哼一声解答了她的疑惑。实际上什么人口变多,什么供不应求都是借口。圣水教在边境的弟子不少,娟书琴比谁都知晓边境的情况。这不过是朝廷求和的借口罢了。要知道晋国的土地是缩减过的,许多原本居住的百姓也分了一部分成了曼国的百姓,这种情况又怎会人口变多?不过是用些粮食换取和平罢了。曼国的畜牧是主业,拿些不痛不痒的牛羊出来换些晋国的粮食,维持曼国庞大的人口,这种做法在娟书琴看来就是资敌。终有一日,待曼国稳住步伐,晋国迟早会被曼国吞并。与娟书琴不同,白晓笠对晋国没有很深的归属感。白山含冤入狱,心灰意冷,绝口不提从军之事。白晓笠也不像娟书琴一般曾经常年累月呆在边境大营之中去亲自看,亲自感受,培养对晋国的归属感。她只是觉得这种做法也不错,至少能为许许多多的百姓换来和平。“所以说你胸无大志,你太天真了,完全不考虑将来。”娟书琴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白晓笠明智的没有再与她争论。实际上,白晓笠也确实想不明白娟书琴的想法。百年之后的事又何必要现在的人考虑?活在当下不好吗?迎接晋国使臣的队伍颇为盛大,至少白晓笠是这么认为的。城池内上到知县,下到衙差,排成一列长队出城三十里迎接。其中最吸引白晓笠的还要属排在第二列的一位年轻公子。曼国人比晋国人长得要高大威猛许多。这位年轻公子身高八尺,体态健硕,身穿一件兽皮大衣,而长相却不似旁的曼人一样粗犷。这位公子背后背了一把长剑。这把长剑白晓笠估摸让自己拿估计要拖到地上。可看看估计有两个她高的年轻公子哥,白晓笠觉得这把剑倒是很适合他。跟随人群来到议事的大堂内,白晓笠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唇枪舌战。以往她对敌也不少说些闲言碎语,可比起这些文人墨客不过大巫见小巫罢了。至少白晓笠是听不出来有什么嘲讽之语,可对面许多的官员被镇山河几句话气的脸色通红。气氛由刚开始的互相寒暄,再到几人一同与镇山河唇枪舌战,直到现在,场内已经安静了下来。白晓笠明白,直到这个时候自己才有用武之地。而她自始至终一直注意的那位公子哥,终于开口说话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位晋国的特使,你的要求在本公子看来并不合理。”他的话倒是有些出乎白晓笠的预料。许多的曼国人大多称“吾”“尔”这种词,就连自称本官的都很少,而这公子一开口就是本公子。谁知那人也在全程注意白晓笠。实在是她这个打扮太引人注目了。“这位女侠,本公子对晋国的文化很感兴趣,年轻之时也曾在晋国做过几年质子。”白晓笠更没想到这位看穿了她的疑惑,闻言向他一抱拳,后退几步。镇山河闻言开口。“不知这位公子阁下所谓的不合理在何处?”公子哥缓缓起身,踱步至场中站定。“我曼国如今势大,你所谓的几石粮换多少匹牛羊,本就不合理。”“你晋要向我曼每年进贡多少金银财宝,想必不用我再多说。”话到此处,娟书琴顿时冷哼一声。镇山河转头看一眼二人,随即抬手示意公子哥继续说。“每年几千匹牛羊,对我大曼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我明明可以省下这一毛,为何要与你换?我大曼完全可以强要你晋之粮,你晋可敢不给?我说的可对?”“不对。”“哦?”公子哥来了兴趣,学着镇山河的样子抬手示意他说下去。“敢问这位公子,金银财宝可能食之入腹?”“不能。”“那敢问公子,只凭曼国的牛羊和粮食,可能供得起这么多人口?”“不能。”“那么结果显而易见,若谈不妥,今日协商就此作罢,我晋国往后也不会再言交换物资之事,其余的,各凭本事可好?”“你是在跟本公子宣战吗?”随着公子哥一声话语落下,门外顿时闯入许多带刀护卫,手持刀剑围住大堂。娟书琴一捏白晓笠的手,白晓笠顿时冷哼一声,阴阳诀透体而出,震得临近几人后退几步跌倒在地。“啪!”公子哥一拍手掌,护卫们顿时鱼跃而出。“我道苏相怎么没来,反倒是来了个四品小官,原来是个有种的。”“好!”公子哥再度一拍手掌。“就按你所言,每年用五千匹牛五千匹羊交换你晋国的粮食。”看得出来,分数曼国的官员都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本意就是这样,只不过这公子哥突然跳出来阻了一番。“非也!”却是镇山河大喊出声。“哦?”公子哥饶有兴致的看着镇山河。“每年牛羊各一万匹。”镇山河的话音一落,曼国许多官员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眼看就要有人破口大骂,公子哥再度挥动手臂阻止了动静。“这位镇特使,本公子名为单于文,单于纵横是我父亲,你最好能给本公子一个合理的理由。”镇山河不卑不亢。“各数五千,本为商议好的决定,剩余的五千,是单于公子辱我大晋的赔礼。”白晓笠此时已立于镇山河身后,稍有不对她就会出手。单于文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也罢,不过都是九牛一毛,本公子准了!”“不过…”单于文忽然拔出背后长剑,长剑出鞘剑吟清冽。“我大曼:()问剑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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