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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嬷嬷在前面领路,一直来到房间怡音和殇无心两人独自进入房间。殇无心一进入房间就看到坐在那里的女人,隔着珠帘带着面纱,但殇无心的目光却越来越凉。
妇人本以为是怡音来了起身正准备说话却不想看到站在那里的一身白衣的殇无心,妇人起身的动作竟然生生的跌坐下去,整个人都带着慌张。
“伯母…”不过两个字,殇无心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怡音轻轻拍了下殇无心的手出了房间,这样的亲密这样的知晓彼此的心思,谁能说两人不是母女呢?
等到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殇无心慢悠悠的往珠帘走去,而里面跌坐在地上的妇人有些害怕的后退,声音带着急切“不许进来,出去!”
殇无心不仅仅没有退后反而走的越发从容,那双眼如同九幽地狱间绽放的诡谲妖艳的曼珠沙华,冰凉血腥的彼岸花,深不可测的幽暗与残忍!
一步一步明明脚下无声但却让怡音有种害怕想要逃避的感觉,只见殇无心来到珠帘旁伸出一双洁白如同笋竹的手,慢慢的拨开珠帘,居高临下的嘲讽的看着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妇人。
“这位夫人在怕什么?莫不是本宫生的如此恐怖竟然让夫人吓成这样?那本宫可真是罪过!”殇无心微微低下身子伸出手准备将地上的妇人给扶起,却不想。
“滚开,不要碰本夫人!”妇人对着殇无心伸出的手狠狠的打了去,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殇无心细皮嫩肉的手背还是发红,看起来如同受伤一般。
妇人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打到殇无心,一瞬间看着殇无心的目光有些内疚有些疏离,然后颤抖着手慢慢起身,努力很久才恢复如初“殇太子这是何故?本夫人不懂!”
这装模作样的姿态看的殇无心轻佻眉头,觉得这女人真是天真的可以,如今才来掩饰是不是太迟了些。殇无心也不拆穿,悠悠笑了起来,仔细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妇人,眼神中如同是估算一件物品般不含任何情愫。
妇人一袭金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袖口上绣着祥云图案的花纹,浅粉色的烟罗轻绡轻轻地挽在手臂上,盈盈一握的细腰,缠着一条浅紫色镶宝石的锦缎腰带。浓密而又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梨花簪高高的挽起,鬓角一缕秀发垂落双肩,端的是高贵大方。尽管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可那双莹莹动人的双眸,却叫人移不开眼。而让殇无心心口有些反胃的是,这是美丽的眼眸和自己的何曾相似,若不是自己的眼眸幽深冷漠怕是十全十的相似。
“夫人不懂?本宫觉得夫人不仅仅懂还懂得很多!”殇无心笑着慢慢靠近妇人,就在妇人又一次准备后退的时候一把拉住妇人的手腕,殇无心没有手下留情,所以手中用了内力不仅仅握痛了妇人也让妇人退无可退。
妇人没有武功,被殇无心这样一拉顿时痛的有些皱眉红眼,这样娇弱的模样的确可以激起男人的疼爱,就算这妇人已经三十多岁也丝毫不损柔弱之态。
明明是一只没有任何瑕疵美的惊天动地的一双手,却偏偏让妇人觉得惊恐,只见那只空闲的手来到妇人的脸庞,轻轻一拉就将那面纱给拉了下来。
芙蓉如面柳如眉,果然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容貌,就连殇无心也不得不感叹这张脸的确有勾人的本事,和怡音的容貌有的一拼,不过不同的是这妇人的容貌带着娇弱带着可怜,不同于怡音的果敢和端庄。
妇人看着自己的面纱被殇无心扔下,看着殇无心随手拿出手帕仔细的擦拭手指,仿佛刚刚触碰到她是一件很脏的事情,妇人的脸色白了几分。
“比起那星星楼的头牌果然美貌几分,怪不得能让父皇惦记这么多年!”一开口,就将妇人心要掩盖的事情揭开。
妇人睁大眼眸看着殇无心,声音中竟然带着几分颤颤巍巍“你都知道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知道的事情竟然让她最不想要的人知道了,妇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夫人觉得本宫该知道什么?是夫人就是在殇国皇宫死去多年的秋皇后?还是夫人是殇皇最是宠爱多年念念不忘之人?还是夫人就是本宫的所谓的母后?你说对不对呢?秋皇后秋熏衣?”凉薄的声音道出最残忍的事实!
☆、57秋熏衣的偏袒
一字一句砸在秋熏衣的心口,却凉了殇无心的眼凉了那本就薄凉的,两人彼此对望,眼眸中充斥自己的想法。
“心儿!不!你在说什么,本夫人听不懂!本夫人根本就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殇皇,还请太子不要胡言乱语!”明明眼神慌乱不敢去看殇无心,却偏偏这张嘴巴却还是口是心非。
殇无心看着秋熏衣眼眸里有着嫌弃,这副模样还好没有让殇皇见到不然不知道多伤心!还记得曾经她觉得皇后宫中都是母爱,她爱极了那里的感觉,如今想到殇无心只觉得作呕…
殇无心就着手中还未扔的手帕,隔着手帕抚摸上秋熏衣的脸庞,声音中带着一股冷意“看,这张脸和本宫的何曾相似,不过好在本宫还遗传父皇的相貌,不然本宫日日照镜子还不得剐了自己的这张脸?”
殇无心不是开玩笑,若是她和秋蓉蓉一样如此像秋熏衣,她真的做的出剐了自己脸的事情。殇无心从来都对别人下的了手,对自己也同样如此。
秋熏衣抬眸看着抚摸自己脸皮的女儿,她自从离开皇宫之后从没有看过自己的女儿,如今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比自己还高,那绝色的容颜竟然比起自己都要高上几分,可是那双眼太凉,凉到了心尖。
“心儿,是为娘的不是,母亲是有苦衷的!”眼见隐瞒不过去了,秋熏衣红着眼说哭就哭就连眼泪都说来就来,殇无心立刻放开自己的手,生怕这脏污的眼泪灼了自己的手心。
殇无心可以看出这秋熏衣是真的难过内疚,可就是这份真才是最伤人!
“母亲?就你也配?本宫的母后是已逝的秋皇后,若是有朝一日你下了底下本宫有可能还认你一声!如今本宫的父亲乃是殇皇一国之主,本宫的母亲乃是夜氏夫人怡音,你算什么?”殇无心笑着说道,母亲?别说殇皇她都未叫一声父亲,就是这女人的样子怎但得起自己的一声母亲!
“苦衷?你的苦衷本宫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别说你有苦衷了就是你没有苦衷,也和本宫似乎不相干!”殇无心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秋熏衣的天真,然后微微退后几步靠在这雕花的柱子上,沁凉的柱子侵入殇无心的脊背也冻了殇无心的心。
“你…”秋熏衣看着这个凉薄到骨子里的殇无心有些失望也有些痛心,声音中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懂礼数?这么多年你的教养都在哪里?这是你该对母亲说的话吗?”
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殇无心觉得真是让人闹心,她也明白为何秋蓉蓉为何总是那样没脸没皮了,这绝对就是遗传,这女人用着自以为受害者的态度来面对自己,若不是自己如今不是那个殇无心或许还真的就这样上当。
“本宫今日前来不是听你的闲言碎语,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不要在烦怡音伯母,也不要用你以为的把柄来要挟她什么,若是你再敢去惹她清闲,本宫不介意让你的女儿丧命!”殇无心含笑说出这些话,却只是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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